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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族长:義盟の殺┆親親

    成员:8

    待批准成员:0

    成立:2007-06-12

    主打游戏:传奇

家族文章

    GAME OVER

    发布人:義盟の殺┆遇见 发布时间:2007-06-16 00:45:34 点击数:340
    沙巴克城主是一个40级的道士,在这个区里人人都认识他。道力非凡,武功精湛,手下有骁勇善战的将士无数。在这个城没有第二个人能象他那样号令三军,一呼而天下皆应。他总是穿着一件干净的道袍,手里拿着一把弯弯的寒光四射的龙纹长剑,游走在城的各个地方,去接受他的粉丝们的嫫拜。他最喜欢干的一件事就是杀人,他杀人无数,那把龙文剑总是在寒光里向外散发股股的腥臭之气,他说让谁死,谁就会应声倒下,绝没有还手之力。他高高在上,不怒自威,所有的人都在他的威严之下气不敢出。当然他并非陡有虚名,他的趾高气扬是他经过无数次的浴血奋战换来的,其中包括几次颇具规模的攻城大战,领头儿的是个和他级别差不多的战士,但那把杀人无数的才决之枨最终也没能沾上一滴道士的血,他打败了那支很有可能改写沙城历史的队伍,最后他在攻城战结束的号角声里对着躺在地上大睁着双眼的战士大度地说:回去练级吧,你们攻城的钱我付。

    后来他真的给了那个战士一大笔钱,行会里有几个好事的小卒躲在仓库里偷看他们交易。他们告诉我二个人在仓库私聊了很久,最后听到那个战士临走的时候说:“大哥,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说话好使”。他们还看到道士抬手冲着战士的背影潇洒地撇了一个大大的“防”字说:“兄弟,慢走啊!”

    “嫂子”,好事的小卒对我说:看来你老公被他们招安了。咱们行会没指望再去攻沙了。我说这个没骨气的东西。小卒说也不能怪他不是,英雄难为无米之炊呀,咱们行会太穷拉,打到最后都买的小红小蓝往上冲啊啊?哪象人家,大红大蓝不说,还有太阳水喝呢。我立刻哑了不再出声,沉默了一会我叹口气说:天要绝我我能奈何啊!小卒们同情地看看我,转身走了。

    一天,我和战士来到比奇城外的一片大空地。空地的后面是一大片绿葱葱的树林,路边一枝好色的食人花摇晃着脑袋要来亲我,被我一刀砍断了脖子。

    我问战士:败了,还攻吗?

    他说:算了,他有钱,咱们太穷了,打不起

    我说:他给你钱了吧,多少钱呀就买了你?

    他说:三千万,你怎么这么说我呀,什么叫买了我,我这是弃暗投明,以后咱们不用再那么辛苦攒钱练级了,小康了以后。

    我说:你这是认贼作父,没出息的东西。

    他说:妇人之见,我这是卧薪尝胆,以后有机会我再东山再起!

    我说:骗人。你不是战士,白瞎你这把才决了,那可是我捡了一个月垃圾攒钱买的,现在你拿着,一点也不配。

    他说:说了半天这事啊?你要我还你,别拐弯抹脚地,不就一把刀嘛。。

    我说:我没有棒打落水狗的意思,刀给你做个纪念吧,没准儿剁点饺子馅砍点柴什么的还能用的上。以后咱们路归路桥归桥,老死不相往来。

    他说:看不起我就算了,不勉强你,那什么,我答应送你的龙文以后我尽力帮你弄,大哥说了。。。。

    我没等他说完转身走了,在空旷的田野我能感觉到我的白色道士长裙在初夏的风里轻盈地飘舞起来~~~

    我和战士都没能把桥和路分清楚,我们的关系后来总是不清不白、藕断丝连地在情人和朋友之间吊着。有时候我们会习惯性地M对方的名字,他M我的时候,我最多就是礼貌地回M一下,表示我的素质还没有低到不搭理人的地步,而我每次失手M他之后,就会收到数十字甚至上百字的回复,有时候他能坚持在我不回复一个字的情况自说自话长达二个多小时之久,声泪俱下,感人至深。但我对此常常是无动于衷,成王败寇,我就信这个,我不能容忍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在遭受了一点挫折之后就一副奴才样,从此一撅不振,我最不能容忍的是他尽然接受敌人的施舍,并且还接受得那么心安理得,他拿着那些钱买药练级买高级装备,对行会的事从此撒手不管。难道他看不到那个曾经兵强马壮的行会现在的惨淡景象吗?他居然还雪上加霜地、不知羞耻地在行会的公告上说他近段时间要拼命冲级了,他要进名人堂,时间有限无暇再顾及行会的日程,希望各位兄弟能体谅,并且说人各有志,大路朝天,兄弟们可以自由选择来去等 等。至此一盘散沙的行会更是没了主心骨,各自带着家珍做鸟兽串,数百人的行会瞬那间土崩瓦解,面目全非。仅剩下几个一年也难得上几次线的散兵游勇的名字趴在行会的成员表里,这几个人平时是极尽钻营之能事的龌戳小人,不练级不打装备也不参加行会组织的任何一次行会战,他们上线唯一做的一件事就是在行会里聊天泡MM,或者拍高手的马屁以兹能赏他们点零碎的装备,他们连买一件衣服的钱都没有,总不能每天光着屁股在城里丢人现眼吧?但就是这几个鼓里蒙着的人,还不离不弃地把名字悬挂在那儿,让这个即将灭绝的行会还能留下最后的一丝丝的可怜的香火,我不禁有点感谢这几个鸡肋,有时候甚至我认为他们不是鸡肋,而是鸡大腿,肉多并且可口。但我知道这点香火早晚也是要绝了的,等有一天他们上了线第一个问题肯定是:咦,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呀,一个卖东西的都没有了呢?

    藕断丝连的原因是:我总怀念我们刚从新手村出来,一路打拚的漫长道路上,他给过我的那些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那是同甘共苦的日子,以镌刻的形式写在我心里。我们一起在村南的小农场里杀鸡宰羊,一起去村外的小树林里采摘食人花的果实碾磨成粉给我练毒药。后来我们终于穿上了轻盔,开始学着杀人,但大多时候我们却总是被人杀。每次死了之后我都要在安全区站上N长时间,泪如雨下,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向他发泄被杀的愤怒和委屈,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他每次都会根据凶手犯罪手段的残忍程度来酌情选择对我的安慰方式。有时候他只是听,一句话也不回,他知道我说完了骂完了气也就消了,一般这种情况都是我先抢人家的怪,然后被追杀至死,这基本属于安乐死的范帱,说难听点是我自不量力,是找死。有时候他会咬牙切齿,怒目圆睁,红了脖子粗声说:太过分了,这些垃圾,以后碰上我一定饶不了他们。。。(以下省略N字)等 等,这种情况一般是别人抢了我的怪我追杀不成反被追杀至死,这基本属于死不冥目,苦大仇深。有时候,他听到一半,就不再听了,气乎乎地背满一包小红就去找仇人拼命,数小时才风尘卜卜,气喘吁吁地回来,一般这种情况是某些素质极低的男性玩家在杀了我之后还到处散布低级下流的污言秽语,,直接对我进行人身攻击。性质之恶劣,手段之残忍要在清朝怎么也得赏他个宫刑。每次他替我报仇去的时候,我就后悔自己不该这么容不下事,骂就骂吧,还能掉块肉么?他形影单只地,跑去找人家,论武的,是小红对大红,半月对烈火,论文的,打我认识他起他就只会骂一句“脏话”,“垃圾”,而对方则好象是生理卫生课的课代表,能熟练地,变着花花地把从课本上学的理论知识贯彻到实际的骂人实践中去。但他每次武打回来总是笑着跟我说:“哈,我把XX打死了,死得很惨,四仰八叉,死的时候还睁着眼呢!我还替你在他们的尸体上踩了二脚呢!我听到这些就很解气,象个幼稚的小孩一样宁愿自己去相信他的谎言,真的假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满腔的怒气有了着落。既然报了仇,哪怕只是在自己的心里报了,也就够了,不依不饶地没个完也没什么意思不是。文骂回来,我就发现他打字和我说话的速度明显就会慢了很多,他告诉我说他手都快要肿了,键盘都快被按碎了。我说你骂他了?他说没,我骂他干嘛,我主要是要教育他。我倒吸一口凉气,我当即就能猜到他是怎么”教育”他们的了。比如他会说:你这个人我们不屑于和你对骂,因为你根本不是人。你有人的外形但其实你根本没在食物链的最顶端,你是低级动物,你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屎。他还会说:其实你知道吗你压根、根本就是一驼屎,路人见了你就会掩鼻,并且四处去寻瓦片盖你,或许他还会说:我问候你母亲,并且你问候你母亲,等等等等 。但我知道对方是不会对他的“教育”感兴趣的,他们会认为他罗了八索不知所云,简直就是个精神病。长篇大论,墨墨迹迹的真是烦人,这不是个能让大人省心的孩子,他们心想。换了他们绝不会这样,他们要骂就来直接的,直接叉某人,然后叉他的直系亲属,并且一路叉下去。

    每次,我都几乎是怀着感恩的心在念他发过来的文字,那使我受疮的心象在温暖的洒满了花瓣的水池里泡着一般。

    我们都脱掉了轻盔,我终于穿上了那件白色的,质地柔软的道士长裙。我们去练级的时候,每次药完了他都坚持自己回去背,怕我跑那么远的路会眼睛疼。我每次都是坐在吴公洞的小石屋里等他回来,那是个经历过苍海桑田众多变迁的小石屋,在屋子的中间有一颗巨大的恐龙蛋的化石,浑圆光滑,上面有细细密密的纹路,绵长的历史浓缩在这颗小小的恐龙蛋上,使这个小屋有了一种凝重,庄严的气息。小屋的左面有一条小小的哗哗流水的小溪,这应该是一条延伸了数里的小溪,从那长久不绝的水势和偶尔飘进来的各色的植物叶子可以知道,它的上游一定是一个阳光充足,植被丰富的所在。我把脚伸进水里拍打起无数的水花,飞溅的水花在一片虚渺的水雾里越发显得晶莹剔透,纯净清凉。

    当然有时候我不会只做拍打水花这一件事,如果这样的话就和我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情相去甚远了。有时候我会偷偷打量那些过路的红男绿女,盘算着每一个人的级别和功力,我的大脑以光的速度运转着,并最终总能成功地筛选出一个能让我痛快淋漓地享受杀人乐趣的可怜虫。一般情况下我还是比较愿意杀女人,我不喜欢女人。女人虚伪,她们互相嫉妒,心里恨不能把你碎尸万段,但表面上却能几几歪歪地说出唯心的恭维话,女人小心眼;女人喜欢骗人;女人自私;女人喜欢抢别人的老公,堂而皇之地把自己的欢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并且能建立多长时间就建立多长时间。当然从物理学的角度也早已证明了女人不喜欢女人的原因,总结为一句话:同性相斥,异性相吸。为了减小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概率,我大多挑选的是低年级的女同学,一些还穿着淡蓝的轻型盔甲,梳着羊角小辩,屁颠屁颠,一蹦一跳出来练级的未成年少女,她们初涉江湖,完全不知道江湖的险恶和残酷。她们看到一个白衣飘飘的女道独自坐着玩水,大多都会凑过来搭讪,“嗨,姐姐好,姐姐的装备好漂亮啊”我讨厌看她们那幅装出来的清纯样,她们表面上一幅不谙世事的样子,其实,她们的心里比谁都清楚,怎样去征服一个男人,抓住他们的心,并且牢牢抓住。她们天生就有无数的手段可耍,她们是猫,男人是老鼠。。。。。。我转过脸,冲着那花一样的脸庞眯了一下眼睛。她又往我身边凑了凑,拉着我的手,撒娇地扭着身子说“姐姐,带带我吧,我不太会玩,总死”。我没有给她说第三句话的机会,手起刀落,她的血立刻从脖子那儿喷涌而出,溅了我一脸一身,在她倒下的瞬间紧跟着“叭”地再赏其一张6英寸的大符,那符狠狠地贴到她的前胸,一团火光迅速把那儿烧成了一个大圆的窟窿。。。

    不堪回首。往事就象一个个刁钻的精灵,他们总是会在一个适当的时候,比如象今天,这样一个闷热,压抑,低沉,寂寞的夏夜,来到你身边,一边狞笑着一边开始抖落那团叫做回忆的硕大的毛线团。他总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线头,并且一边摆动着黑色的翅膀一边迅速地把那团线抖落开来,纵横交错,纠缠不清,满满地,长长的线铺了一地,把本来已经足够空苦,悲恸的感觉无休止地放大开来,一直延伸到很远的地方,剪也剪不断,理也理不清。

    攻城的挫败拉远了我和战士之间的距离,我坚持一次又一次用冷酷的长鞭抽打他残留不多的自尊。有一次他被我的冷嘲热讽逼急了,就气急败坏地说:“不过是个游戏,为什么你要那么认真呢?为什么我就必须要是那个成功的王?我说:老虎和猫最大的区别就是老虎的头上有个王字,而猫没有,我喜欢老虎,不喜欢猫。”他说,可我现在,我愿意当寇,行吗?我累了,太累了,我想休息。你没亲自管理过一个行会,你不知道其中的艰辛,我想休息,就是这样,为什么你就非要这么逼我呢?不过是个游戏。。。”我说:游戏,你是这么想的?包括对我的感情吗?也是游戏?他说:这不是一回事,驴头不对马嘴,你这话。我说:你就是这么想的,你放弃行会是因为你可以打着练级的口号去找那个女法烧猪了,不用在行会里和我们讨论怎么攻沙了,也不用调解张三李四的矛盾,虽然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你是老大,总要出头管的,对吧。这样你的手就会不够用,你打字的速度本来就一般,虽然在我的培养下有所进步。现在你一分钟也离不开她了是吗?我接着说,不过一想到你们俩所谓的爱情是从猪圈里开始,并且一直要在猪圈里继续下去,我就觉得挺可怜你的,真的。“蛮不讲理,我们只是一起合作烧猪,人那是帮我,难道我不能有个把异性朋友呀?我冷笑说:帮你,也包括在猪洞里用金币摆心吗?劳娱结合,挺好的。他的字没有再发过来,我知道他不会再自讨没趣追问这件事,比如问我怎么知道的,谁告诉我的或者还是我亲眼看到的,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和那个女法的事终于被我发现了。而且很明显,我已有了第一手的证据。

    我决定把号删掉。

    在土城的仓库门口,我拿出自己所有辛辛苦苦挣来的装备,武器和首饰,我所有的钱,金砖,金条,我头顶着黄字绕着土城的猪洞边跑边喊:“40级以下的跟我来呀,发装备拉40级以下跟我来呀发装备拉。。”很快的,很多小道小法小战飞奔过来,瞬间我的身边围了一大堆的红男绿女,我先扔了一些不太值钱的小装备,马上就被人捡了去,大家看到我真的要删号了就都挤向前,一时间场面混乱吵杂,有的还为抢占最佳位置打了起来。我高高站在猪洞的台阶上,看着眼前越聚越多晃来晃去的人头,突然咧开嘴笑了,与此同时伸出舌头,把那颗路过嘴角的眼泪舔了去。

    然后我什么也没扔,我在一片叫骂声中,按下了删除人物的确定键。